【剑网三】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花羊#

#感谢@莳酒的脑洞,鞠躬#

 

 

纯阳半眯起眼盯着长发男人和他身前冒着诡异颜色的药鼎。虽然看起来是个万花,可这个锅……其实你是五毒假扮的吧喂!

“看什么呢,把药喝了。”——来自五毒·假发·好像是花哥。

不知道该说纯阳作死小能手呢还是该说祸害遗千年,总归简洁点来说就是:一只作死PVE气纯单挑精英boss一路气场火花带闪电终于肾亏只能三柴剑法三柴剑法三柴剑法被怪打成狗。

本文完结。

 

开玩笑的啦,大概就是纯阳装逼失败英勇无畏正面肛boss ,结果躺地上完蛋草了,路过的花哥好心扶一把结果还被人误会门派,你说委不委屈。

虽说是死人不医,活人看心情医•大万花谷出来的,可怎么说呢,如果你见到一个穿着四朔雪长马尾白发却连两个肩饰都被血染红的家伙,也是会叹口气救救他的吧。

呵呵,不就是长得帅嘛。

 

“唔,花哥谢。嘶——卧槽你下手轻点行嘛!”不能怪纯阳太暴躁,实在是万花握针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笔戳在了伤口上。你确定这真的是离经花,而不是boss派来给我补刀的吗?纯阳如是想。

下腹传来的阵阵酸疼虽说不要命,但是这么个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搞法,都快超过肩膀上的撕裂伤了,细密的汗珠浸湿了散落的白发和衣领,攥紧的手上青筋暴起衬着灰白色的指尖有点吓人,下唇更是像要滴出鲜血一般。

“笨…….碧水滔天。”

万花只是敛着眉眼轻轻转了一下左手闪着轻柔绿光的毛笔,一股清流顺着笔尖渗入了纯阳腰际。花哥雕塑般的唇只微微动了几下便又抿了起来,纯阳都要以为刚才的舒缓柔和是自己的错觉了。

 

不过,无口和善解人意并不冲突不是吗。

 

 

三月早春,四月沐阳。

万花打理好一袭长发回身掩上房门,这么清净温婉的清晨时光当然是要去落星湖做早课了,顺便还可以和长老们探讨一下如何改良展凤丹——

“哈哈哈哈哈哈哈来追呀小花花,这么好看的娃娃怎么能落在饭堂呢,是不是前几天跟师门来的那个小秀秀给你的呀……”

哪个没素质的吵吵嚷嚷的破坏气氛,嘛,虽然也可以想象到是谁了。

“QAAAQ还给我啦,呜呜呜呜”

万花在心里轻叹一声,清了清嗓子:“怎么大清早的就这样打闹,若是扰了师父闭关看长老怎么罚你。”

“大师兄”一身南皇套的正太万花抽了抽鼻子,满口软软糯糯的哭腔让人心口一暖。万花蹲下身来理了理他跑的有些发皱的下摆,顺手摘去了发髻上粘着的小朵紫花,“好了,先去早课别迟到了,一会我给你把娃娃拿回去。”

“嗯……大师兄拿回来就好了,不要打纯阳哥哥,他人很好的,只是有点小坏。”小万花忽然把小脸伸到花哥耳畔“那个,不要告诉他是秀秀给我的娃娃好不好,要是他知道了会笑话我的”满脸绯红。

 

对于自家师弟招女孩子喜欢,万花单身狗表示强烈谴责不满。

同样是谷里长大的,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捏。

 

“嘿,下次下山我带你去刷无盐岛啊!掉了悦正好可以让你给小秀秀!!!”纯阳一脸狡黠冲跑远的小万花喊着。

“……以后不要总带他去花海玩,那边地大人稀,你俩走迷路了怎么办。”万花趁着不注意,将纯阳手里的娃娃夺来放在广袖中,“还有,你伤都好了吧,怎么还不走。”

当初碧水也打了,缝针也上了,甚至长针局针提针一股脑的全给了这个家伙,按理说当时不算活碰乱跳也能毫无性命之虞了。谁曾想纯阳一个歪头这也疼那里也酸得跟个80多岁的老大爷一样,软磨硬泡的非要跟着万花回谷。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全谷的碧水来的。

 

纯阳却也不管不顾的倒在院中躺椅上,嘴上叼着不知从哪里扒来的甘草:“医者仁心啊,你怎么那么快就要赶病人走,我的心好疼QAAAQ”

“说过很多遍了,我是花间。”

这大概也是孽缘吧,自己万年花间,八百年不切一次离经,好不容易想切离经给自己套个保命缝针还碰到濒死二逼羊一只。说句实在话,纯阳那一身装备好是好,可是在落凤粑粑眼里也就是一顿玉石带走的事。

万花觉得是时候去少林烧烧香,驱驱纯阳这个讨债鬼了。

 

 

“♪人言滔滔,我自笑傲,痴狂何妨趁年少。名利场中睡一觉,义气台上过几招。俗事难料,舒眉一笑,管他世情如浪潮。天一角,坐看云高江湖小♪”

万花恍惚间觉得对面一身青岚色的家伙不是纯阳,而是及北之地的天策。要不这样豪气冲天,看淡江湖的歌谣怎么从他嘴里唱出来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呢。

“我说万花啊,你们谷,谷中这五味酒好是好,味道却淡了些…“纯阳大着舌头还硬撑着又将面前的酒杯斟满。

五味皮肉甘酸,核中辛苦,都有咸味,故有五味子之名……哎就算是药酒,也是贮藏多年,不可多饮。”万花皱着眉头,接过纯阳硬塞过来的酒盅,“哎呀喝酒就是喝酒,哪来那么多废话,是兄弟就干了这杯!”说罢还未等回音,纯阳一仰头便饮得一干二净。

 

簌簌南风,蹁跹少年。

多年后,万花垂垂老矣居于星湖竹屋,白发苍苍连医书都记得不甚牢靠。却总是忘不了当年湖边小亭,那饮酒人的身段语调狂放肆意,引得采药姑娘频频回顾,落花纷纷扬扬尚且不敌眼前少年郎眉眼弯弯面色桃花。

自己怕是那时便动了心而不知。

 

 

“这酒香甜却也过柔,等你下次下山之时哥带你去丐帮,那里酒烈得天下第一,怕是你去了就不想回谷了呢…”

“啧,那个姑娘有什么好的!我们万花当然要配世间最好的人!……反正不行!我不同意!”

“万花呀,你等我回来,我俩还欠着好多好多事没做,万千世界我们还未同去呢。”

 

 

——真是个大骗子啊,说好的带我去饮那世间第一的美酒呢,说好的看尽人间繁华,说好的,你会回来呢。

 

 

对了,说起那个姑娘,倒也是一段狗血且甜蜜的往事。

万花从不知自己何时生辰,当年成都街头被外出寻药的师父捡到,那襁褓中的婴孩仅有一巾裹身,其他的却是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相比较谷中其他孤儿尚且知晓生辰八字,家籍何处。万花觉得,自己真是被遗弃的彻彻底底毫无留恋。

“我呀,生于来花谷那天,师父便是我生身父母,万花谷就是我的家,谷中那么多师姐师兄都是我的亲人。我,如此还不知足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吗?”

纯阳僵硬的把玩着药篓中的花草,这些天谷中的药煎的好像是多了些,连风都是苦苦的。

 

 

“师兄,明天记得去雨鸾长老那边接师姐啊,这来可也是有吉时的呢。”大约是有什么喜事吧,连一向稳重的小花萝都开起了万花的玩笑,万花也是,笑得脑袋上都要开出花来了。……等等,这个玩笑。纯阳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单纯。 

“万花,你…你明日没事的话陪我去天工坊吧,来这里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去过呢。”自己语气浪的腻味死人,纯阳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

“这个。”

“我明天要去商羽,怕是……”

卧槽,纯阳差点爆了粗,这家伙!

真他妈是为了什么吉时去接妹子吗!

 

“小花花,你们谷中最近有什么喜事啊?…要吉时的那种?告诉了我,这个糖葫芦就给你哟。”纯阳简直是万花谷拐带正太花和小花萝的毒瘤。

“QAQ唔有好多啊,长老说研制出了新药,和五仙教七秀坊的论药,哦对了师姐和师兄结了亲要嫁过来啦……纯阳哥哥你在听吗,那这个糖葫芦我拿走了哦~”

 

花海风很轻,云大朵大朵的像是扬州老伯卖的团子糖。万花还是一如往常的冰山脸,分晒着药篓里的草药。

“我有事找你”绣着天蓝色隐纹的鞋子直愣愣的跨到万花跟前。“别闹,我一会有事呢,等我回来再说。”

……

“晚了!等你回来就晚了!”纯阳沙哑的声音一下子炸开,惊得万花抬起了头,又被纯阳红肿的眼睛惊住了。

“你……”纯阳看着一脸淡漠惊愕表情的万花站起身来,满心的委屈像是春天的花,瞬间爆裂开来。

他不难过,妈个鸡的自己莫名其妙的哭成这样他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你什么你!你不是有事吗!你不是要去娶那个什么师姐了吗!你走吧,不要回来,你走了我也就走了…走了也好,见不到就不难受了。”

山川大河都走过来了,偏偏觉得万花那个臭脸最好看最看不够;也不是没有参加过好友的婚宴,偏偏一想到万花一身红袍笑意盈盈的敬酒就一阵烦躁;万花妹子都好看温婉自己也是知道的…

可我就是希望,她不够好,至少没我好。

 

万花垂下眸子,

“你哭什么?谁告诉你我要娶亲了?”

“你……”

“我不去接新嫂子,你也不怕四师兄打我吗,嗯?”

天光炸裂之间,纯阳想着模糊的笑容,那些从来不敢想的话就这样响彻在耳边,“你还没应呢,我怎么会娶别人。”

 

五月初夏,花谷师姐和师兄在一众同门、别派好友的笑闹中拜过天地君亲。远远的桃树下,还湿润着眼睛的纯阳仗着宽大袍袖的遮掩偷偷勾着旁边万花微微蜷起的手指,饶有兴趣的看一脸正经万花莫名抽动的嘴角,硬是将笑意狠狠的憋出内伤。

“笨蛋”,万花换上一身传说中纯阳最喜欢的蚩灵套,顺手给咩咩叫的他上了一个缝针。

 

纯阳的笑就再也压抑不住,荡漾得连空气中都是恋爱的甜腻味道。

 

 

 

 

“然后呢,然后呢”背着大大药篓的半夏正太花软糯着声音,手脚却急切的几乎想爬上师父披散白发的花间战袍。

“然后呀……”

“然后你怎么还没把药草采好,不是说了不许打扰师父了吗!”——不要怀疑,万花谷也是有帅(汉)气(子)的女孩子的。

比如万花四十岁生辰从谷外村口捡来的女婴,在谷里晃晃悠悠了二十多年,终于也要安心出嫁了。

就是这个脾气,实在是,早知当初就把她送到天策曹将军那里了。

 

“然后呀,那个混蛋说什么家国天下,丈夫热血可荐。他哪是大丈夫啊,明明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说好的会带着平安符回来一起带我天高海阔领略一番,最后……竟让我找个长得像他、脾气不像他的温柔女子共此余生!这混蛋!咳咳……”

少女轻轻抚着师父的后辈,并不去打扰万花近乎病态偏执的念叨。自己从小只跟随师父外出施药,偏偏他坚持不切离经,就这样一个万分花间竟然也磕磕绊绊的把自己这个小离经拉扯大了。

少女花曾以为师父是单休万花,也曾以为像父亲一般呵护自己的他永远不会老。

 

 

愿负天下人,只是因为我无法再起死回生般的医好你。

终身孤寂,年迈时却像讲其他人的故事似的把心底那些伤口翻出来。

 

要不是那天偶然清醒的师父从箱底翻出为自己准备了好几年的嫁妆,硬逼着自己早早了却大漠的那块“望妻石”的愿望,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放心成婚。

 

 

“那蠢羊……

怕误我一辈子,可,不是早就误了吗。”


评论(2)
热度(8)

© 糊比在这儿有姓名 | Powered by LOFTER